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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亮淋了雨 第65节 (第2/2页)
所有匿名言论在那两个小时内显示出发帖人的真实学号和姓名。 那天无数人都几近疯掉,尤其是祝矜的室友。大家恍惚发现,散步祝矜谣言的,正是她的那个舍友。 一切显得荒谬。 那两个学期,关于祝矜的各种不好的谣言甚嚣尘上。 但她毫不在意,只是搬了出去住。 这一切,她从未告诉过任何人。 少女时代的祝矜一路顺风顺水,直到遇到邬淮清。 她的青春始于一场暗恋,她以为注定不见天日。 却没想到,时隔几年,那个人站在她面前,站在瓢泼大雨中,对她说,他喜欢她,只喜欢她,像得病一样喜欢她。 祝矜忽然泣不成声,她的哭声被雨声掩盖住。 邬淮清忽然抬手,抹去她眼角的泪。 但雨下得这么大,哪里分得清什么是眼泪什么是雨水? 他把她额前湿哒哒的头发理顺,分得整整齐齐,露出两弯漂亮的眉毛,他声音里带着不可思议的笑:“祝浓浓,谁告诉的你,我们肯定不能在一起?” 她看着他,眼圈通红。 祝矜觉得难堪,今年夏天要把毕生的眼泪给流尽了,她挣开他的手,想背过身,却被他制止住—— “我是那么没用的人?”邬淮清温声说着,“嗯,祝浓浓?” - 天色越发暗,他们开着各自的车,往市区赶。 今天发生的一切,就像是一场朦胧的梦,直到祝矜的肚子传来痛感,提醒着她这一切都是真实的。 她本想忍一忍,可觉出身下涌出一阵热流,祝矜暗道不好。 恰好附近有服务区,她把车停到服务区。 邬淮清跟着她停下。 祝矜从车里取出常备的卫生巾,冲他摆了摆手,然后小跑进服务区的卫生间。 她来不及看裙子后是什么样,不用想,也一片狼狈。 好在雨天,服务区外都没有什么人。 生理期来得不巧,祝矜从卫生间出来站在门口时,忽然肚子痛得连腰都直不起来。 她之前很少痛经,只偶尔会腰疼。 这次,可能是刚刚淋了场雨的缘故,肚子格外疼,她头皮发麻,手指不住打颤。 雨还在下,服务区亮着几盏炽白色的光,有人端着泡面从她身前经过,看到她额间大颗的汗珠,也不知是雨珠还是什么,惊讶地问:“你有什么事儿吗?” 祝矜抬了抬手,正要说话,胳膊忽然被人拽住。 她下意识抬起头,只看到邬淮清站在面前,他弯腰把他抱进怀里,关切地问:“祝浓浓?” 祝矜伸出胳膊,揽住他的脖子,痛意还在蔓延,她无力地点点头,眼前晕眩。 邬淮清把她轻轻放进车的副驾驶,飞速向市区驶去。 这夜折腾了一晚上。 不仅祝矜因为生理痛疼得差点儿晕过去,输了瓶液,两人还一齐光荣地感冒了。 医生在家里给他们开了药,邬淮清煮了点儿粥,从厨房端过来,喂给刚输完液的祝矜喝。 她的血管很细,刚刚扎针的时候,扎了好几次才进去。 此刻已经输完拔掉针管,她怏怏地张着嘴,喝他喂的粥。 半碗粥还没喝完,她便摇了摇头,没有胃口再喝。 屋外雨势减小,但淅淅沥沥还没有停,money已经睡了。 “邬淮清,我三哥要是知道你把我搞成这个鬼样子,他一定会打你的。”祝矜躺在床上,偏头看他,肤色惨白,一双眼睛却亮晶晶的。 邬淮清把剩下的半碗粥放到矮桌上,走过来,在她唇上亲了亲。 祝矜连忙伸出手,挡在唇边,说:“不要,感冒。” “我也感冒,正好。”他不在意地笑笑,把玩着她的头发。 “你三哥已经知道了。”他忽然说。 “啊?”祝矜瞬间坐直身子,又因为动作太快,咳嗽起来。 邬淮清帮她拍着背,把水杯递给她,笑着说:“你激动什么?” “我三哥……他知道了?” “不知道你生病了,但知道咱俩——”他顿了顿,吊儿郎当地说,“知道咱俩有一腿。” 邬淮清也感冒,声音沙哑,说话时嗓子里像是含着小沙粒,莫名性感。 尤其是他说话时还专注地看着祝矜的眼睛,“有一腿”三个字,被他放在舌尖,细细研磨着。 祝矜受不了他那似乎要把人溺毙的视线,移开眼睛,嗡声说:“是那天晚上吗?” 在酒吧里,她玩大冒险亲他的那个晚上。 也是他俩决裂的那个晚上。 “嗯。”他点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