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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60节 (第2/3页)
关系,我作为外人不好评说。不过诸位细细想一想,那位自小身份低微,却年纪轻轻修为有成——是谁教授的他修炼之法?” 以谢逾的身份和人际关系,似乎只有周小姐有此能耐。 “我言尽于此,无法透露更多。” 男人说罢转了身,似是想起什么,又道:“对了,那位归来之后,将周家满门屠尽,只留下一个周倚眉,软禁在他府邸里。哦,对了,周倚眉是周家小姐的名字。” 宁宁被这虐恋情不深的剧情折腾得窒息,想了好一会儿,才后知后觉道:“谢逾修炼至魔君,理应用去很长时间,周小姐竟然尚在人世?” “崇岭人妖混杂,周家尽是树妖所化,寿命极长。” 白晔早就打探清楚情报,得意道:“除了这些,在你们来之前,我还得到过一个消息——谢逾在外拈花惹草,不知招惹了多少无辜的男男女女,很有意思的是,那些人都有一个极为微妙的共同点。” “什么共同点?” 宁宁听得入神,没察觉身旁的裴寂神情一黯,眼底浮起淡淡薄戾。 “和他搭上关系的人,无一例外都生有泪痣,与周家小姐如出一辙——这是爱而不得,找起了替身啊!” 白晔说话间靠近裴寂一些,双眼亮了亮,咧着嘴笑:“还别说,就像裴师弟这样。” 这本身是句不带恶意的玩笑,然而说者无心听者有意,落在当事人耳朵里,难免引出许多繁杂的思绪。 宁宁亦是被这句话惊得一个激灵。 众所周知,魔修实力越强,体内魔气就越浓,裴寂身为凡人与魔族混血,从出生起便怀有难以抑制的魔息,想来亲生父亲实力非凡。 结合谢逾四处留情的性子,还有他眼底的那一抹泪痣…… 宁宁觉得不太妙。 对于她来说,裴寂的过去始终是个谜。 原著里只寥寥提及,他母亲被生父抛弃,悲痛欲绝之下,将所有怒气尽数发泄在遗留的儿子身上。 可他们两人究竟发生过怎样的故事,身为一名母亲,那女人又怎能心狠至此,对亲生骨肉百般折磨,这些前尘往事,宁宁一无所知。 难怪当孟诀在山洞里提到“谢逾”二字,裴寂会长久地一言不发。 他虽然未曾见过亲生父亲,但总能从娘亲嘴里,偶尔听闻那位负心魔修的名字。 浮屠境里疑点重重,如今毫无预兆地冒出这样一茬,让宁宁一个头两个大。 视线悄无声息地往身旁侧去,落在裴寂脸上时,只能望见少年淡漠阴沉的漆黑眼眸。 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,额前碎发凌乱搭住长睫,为整双眼睛蒙上一层浑浊阴翳,神情里有显而易见的不耐烦,也有仓惶隐忍的苦痛。 父母与童年都是他心底不可触碰的禁区,如今却不得不直面旧事,犹如把愈合结疤的伤口瞬间撕裂,露出内里猩红恐怖的血肉,若说不难受,自然是假的。 “话说回来,选妃快要开始了。” 白晔并未察觉有什么不对,撸起袖子发出势在必得的长笑:“咱们一起去试试吧?” ===== 所谓的“选妃仪式”被设在镇子中央,周家曾用来比武的擂台上。 自从被谢逾血洗,周家家业就彻底成了他的囊中物——虽然对于如今高高在上的魔君而言,这些财产已经算不得什么宝贝。 据白晔所说,谢逾性情嗜杀,崇岭一带的居民敢怒不敢言。虽则心存恐惧,却还是有不少人家为了同他攀近关系,把家里的适龄女孩送来选妃。 哦,还有男孩,这位魔君荤素不忌。 宁宁感受到裴寂周身的低气压,没心思陪着他们瞎胡闹,毫不犹豫拒绝了登台的提议,同他一道站在熙熙攘攘的观众席里,抬眼向前端详。 擂台前方的家主坐席上,赫然坐着个身着玄袍的青年男子,想必正是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