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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周一次,就随她吧。 祝福大快朵颐,双管齐下。纪得的那份照例给了她,自己吃着自带的餐。 “鱼儿?” 纪得听闻有人喊自己,闻声望去,是谢译。 “真巧,我还以为看错了呢。”谢译微笑着,大大方方就坐落在边上的空位。 “是啊,我在附近工作,和同事来这边午餐。”纪得放下筷子,擦擦嘴角,“给你介绍一下,这是我同事,祝福。祝福这是我的邻居哥哥,谢译。” 祝福反常地没有抬头,一心只顾猪排,嘴巴里含糊地说了句“你好。”就一笔带过了。 谢译听到名字倒是愣了一下,看着眼前的人埋头苦吃,只当是自己多心了,也不和她一般计较。 谢译途径这里,实则是来找陆禾商量合作案的,都是自小的情谊,也不搞那提前预约的寻常套路了。 却不想能偶遇纪得,也算是意外之喜。 两人寒暄闲聊了几句,见她用餐只用了一半,不多打扰就离开了。 待谢译走远,祝福这才抬起头。她放下猪扒,拿起边上的柠檬水喝了一口定定神。 纪得看她这副样子,莫名觉得好笑。“怎么,你们认识?” “不认识不认识不认识。”三连否定。 “哦?那你慌什么。”纪得淡定地瞟了她一眼。 见她整个人都有些失神,怕是想到了什么,心不在焉。 “我哪有慌,我祝大福怕过谁哈哈哈哈。”干笑了两声,毫无底气地逞强。 纪得见她如此,也不再多问,顾自进餐。 祝福吃了两口猪排,食不知味地放下了,再也没动过叉子。 今天的猪排一点也不好吃。 今天的运气也是差的可以。 不知是指猪排,还是遇到不想见的人。 谢译到陆禾办公室的时候,他正在处理文件。 隔壁茶几上放着一份简餐,是安特助半小时之前就拿进来的,早已经冰凉一片。 “我说阿禾,钱是赚不完的。”谢译打趣道。 陆禾头都没抬,指了指沙发,让他自便。 “哎你猜怎么着,我刚在楼下碰到鱼儿了,好像是和同事吃午餐。真巧。从前怎么都遇不上,现在见了面后哪哪儿都能碰上。” “她在新陆传媒工作。编辑部。” 陆禾打断他的幻想,什么哪哪儿都能碰到,还不是来找他来能碰上。 “哟,保密工作这么好,金屋藏娇啊。”谢译来劲了,满眼揶揄。 纪得工作这件事谁也没问,她自己也没提。 不过凭借她Z大高材生的文凭,窝在一个小小的编辑部确实屈才了。 别的不说,纪氏集团拨个分公司给她练手,也是举手之意。 想来,是某人捷足先登了。 “滚。”奋笔疾书的男人抽空白了他一眼。 将手上文件签好,就走去沙发上,准备用餐了。 谢译眼疾手快,将餐盒拿下,叫了助理,“去给他热热,这么冷着下肚当心吃出胃病。” 趁这空档,陆禾头仰着靠在沙发上,闭目养神。 年关将近,很多文件事物要落实,明年的计划也要跟进,一时间忙得团团转。 方才谢译的话不全对也不全错。 纪得来新陆传媒工作,确实是自己有意而为之。 被戳穿了才会恼怒。 不一会功夫,安特助换了一份新的简餐送进来。 陆禾吃着饭,和谢译稍稍聊了明年的一些规划。 大多时间都是谢译在讲,陆禾听着,偶尔提出一些条条框框。 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,安哲进来提醒,与市场部的回忆在定在下午一点半,还有半小时。 谢译也觉得聊得差不多了,便起身告辞。 “阿译,众益那边你真的不管了?”陆禾犹豫着,还是开了口。 众益贸易是谢家人几代的心血,现如今已是错综复杂。 被几个叔叔伯伯霸占着股份不作为,连带着最高领导人谢译他爸——谢博良都十分被动,年过60却沧桑得很。 和其他企业勾心斗角不说,还要和家族里其他豺狼虎豹作斗争。 别家都是父子兵联手,偏偏谢译不肯,自立门户。 谢博良自知吃力,苦不堪言也强撑着,倒是让妻子心疼不已。 都是一顶一的倔脾气,缓和不了父子俩关系,和陆禾他妈说着体己话,诉过几回苦。 想必用意是要让陆禾劝劝谢译。 他们父子有好些年头说不上话了,谢译回家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。 这家不像家样,谢母每每提及都后悔不已。 谢译怎么会不知道陆禾的用意,却不接话茬,反问道。 “怎么,看不上我们新晋小公司了?” 仍是一副嬉皮笑脸样。 “谢叔叔那边,确实吃力,你不妨抽个时间去看看。”毕竟是父子,何必如此。 “我当初离开众益就下了死心,那个家我不要了。” 谢译换上了正经颜色,双眸中含着些许伤痛。 “这事儿你甭掺合了,若搁你身上,怕是还没我当年能忍。” 关于谢家的事,陆禾倒也听闻了些。他离开这十年,确是物是人非。 拍了拍兄弟的肩,再无多言。 果真是红颜祸水啊,于谢译是,于自己更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