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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9章 本事 (第3/4页)
在骗我,你走了以后,除了在温城,我一次都没有梦见过你,又怎么在梦里叫你的名字呢?” 有些时候,人在极度混沌的情况下,会产生幻觉。 譬如此刻,凉纾盯着那道安静地靠在书桌上的身影,那是活生生的江平生啊,他脸上没有以前那种笑容了,整个人也变得沉稳了不少。 哦不对,江平生以前也十分沉稳的。 只不过现在的他,脸上没有笑容了。 凉纾盯着那道身影眼睛都不曾眨过一下,她慢慢撑着身体从沙发上坐起来,看着交叠着双腿斜斜地倚靠在那张沉木书桌旁的人。 他的身形挡住了大部分的光源。 凉纾轻轻地喊他的名字:“阿生。” 然后江平生走过来,他蹲在她身边,抿着唇,伸手帮她把身上的毯子盖好,然后就一言不发地盯着她。 凉纾这个时候很想哭,但她的眼泪很少,她小声地说,“阿生,我哭不出来了,今天晚上我的眼泪都快流干了。” 江平生似是叹了一口气,问她:“阿纾,他对你好吗?” 她甚至都没问这个他是谁。 凉纾很快就回答,“好。”顿了顿,她又想到自己的遭遇,于是只流泪不说话了。 面前的男人眉目温软,眉间却堆积着阴郁,他叹了一口气,陈述道,“他对你一点都不好。” 凉纾垂眸,颤抖着身体,“阿生,你能常来看看我吗?我活的太累了。” 江平生温柔地看着凉纾,甚至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脸,却残忍地摇摇头,“阿纾,不要牵挂我,努力活下去,这次我来见见你,咱们就彻底告别,好吗?” …… 凉纾惊醒过来,视线恢复清明时下意识朝书桌那边看去,那里一片安静,台灯散发昏黄的暖色光芒。 她闭上眼睛,手指抓紧身上的毯子,屈辱的感觉再一次涌上心头。 天还没亮。 窗外的雪隐约可见已经停了。 凉纾撑着破败的身体起来,裹着毯子慢慢挪回卧室。 卧室里漆黑一片,显然没人。 她甚至都没回卧室洗漱,因为不敢看镜子里狼狈又满身伤痕的自己,每一处痕迹都在提醒她她对江平生的残忍。 所以凉纾不敢看。 她甚至不敢去深想,当年江平生下葬时,她身边只有他的大学室友,有关她剪掉的那缕头发也只有他们三个之后。 而如今从顾寒生的嘴里说出来…… 凉纾闭上眼睛,又有眼泪落下来。 她很少哭的。 凉纾13岁那年在陆家,她被同龄的陆家孩子狠狠推了一下,膝盖擦在粗糙的水泥地上,破了皮,终究只是十三岁的孩子,太疼了,她哭了。 陆瑾笙出现,一群孩子见了他跑得老远。 其实这时她早就已经收起了自己的眼泪,可陆瑾笙还是看到了她泪湿的眼睛,他冷冷地从她身旁走过,落下一句:“眼泪是最廉价的东西。” 其实当时眼泪纯粹只是因为太疼了而流下的生理泪水。 今晚不一样。 她被一个叫顾寒生的人,近乎逼出了身体里最极致的痛。 不仅如此,他还用最残忍的手法,将手伸到她心脏里面去,然后在里面一阵搅动,将某些东西连根拔起,丝毫不考虑她能否承受。 她回衣帽间随意穿了一身自己的衣服就离开卧室。 然后一路下楼梯,路过灯火通明的客厅最后踩着厚厚的积雪穿过大门,在清晨的时候离开了零号公馆。 …… 这天凌晨五六点。 凉纾从灯火通明的零号公馆主楼离开,期间没有遇到一个人。 而这时,几乎所有人都聚集在另外一栋楼。 齐真被人残忍地从睡梦中叫醒,不过即便是在梦里,她也睡得不安稳,是不敢睡安稳,也是不能睡安稳。 零号公馆大扫除的日子,也到了该打扫公馆主人车子的时候。 她在凉纾的车子里发现骨灰那一刻,齐真着实被吓了一跳。 她拿着车钥匙打开门那一刻,视线里突然出现一个黑色的骨灰盒,她被吓了一跳,没忍住惊叫了一声。 同行的女佣听见声响连忙跑过来问,怎么了,齐真一把甩上车门,平复心情的同时摆手说:“看到了一只可怕的蟑螂。” 女佣笑她:“你也忒没出息了。” 殊不知,齐真当时心几乎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了。 这东西实在凉纾的车子上发现了,是谁放在这里的自然不言而喻。 齐真以为,这东西能彻底扳倒这位半路窜出来的顾太太。 但她低估了顾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