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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5章 日常 (第2/6页)
台入口处去了。 陆瑾笙的这些话只有在现场的人才听的清清楚楚。 有年轻的警员没忍住,揪着身侧人的衣服,一脸痛楚,他咬牙极小声道:“这简直触及到我的知识盲区了,长这么大,就他妈没见过这么狠的人!” 稍微年长点儿的警员也是一脸郁色:“别说是你,我也是。” “等会儿这人要是真的跳下去了,我简直无法想象后果……” 但陆瑾笙没有让这个坏的结果发生。 现场都没人敢大声说话,更加不敢突然出声,就怕吓到那男人。 可下一秒,陆瑾笙突然提高的音调吓到了在场的所有人,他说,“还不敢跳,是么?!听说你妻儿在前些日子被你送到国外去了,你是为了避开他们自己跳楼还是你觉得你这手段能得逞,过段时间还能将他们接回来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?” 最后一句,旁人没有怎么听清。 但这中年男人是听得清清楚楚,清晰得像是有人拿着锤子把钉子给钉到他脑袋里似的。 一个懂得将其他事都安排的妥妥当当,还许诺过儿子要陪他去某个地方游玩的人怎么可能真心寻死? 寻死,不过是手段而已。 他有手段,陆瑾笙也有。 陆瑾笙说完,不再看这男人一眼,他转身朝天台入口走,在经过男助理身旁时微顿,“谁也别劝他,让他自己爬进来,另外,把合同准备好。” 脚步声响起,比他年长好多岁的男助理回头,只来得及捕捉到一抹扬长而去的身影。 他抬手抹了一把冷汗,后背已经被汗水打湿完了。 视线里,天台边缘的中年男子从护栏上下来,半跪在地,一脸绝望不甘。 好多人都说,陆瑾笙这种决策力跟赌徒心理是浑然天成的,但风险太大,是为商者的大忌。 可说这话的人至今没有见他赌输过。 这一年的陆瑾笙,人生并未发生什么太大的变化,变化的是心境。 他在公司决策层有足够的话语权,在商界有震慑他们的气魄,但极少人见过他笑。 只偶尔露出来的嘴角弧度都是冷魅凉薄的。 外人不知道,甚至连陆家人都不知道,只有陆瑾笙自己知晓。 他的母亲梁奚音,那个美丽的女子得了严重的抑郁症。 他的母亲陆振林,背着母亲养了一个小三,多年。 母亲梁奚音去世时,他十来岁的妹妹正在国外跟姑姑待在一起,没有亲眼目睹国内发生的这些风风雨雨。 陆瑾笙为了不影响到陆遥,他自私地没让陆遥回来参加梁奚音的葬礼。 参加葬礼又有什么用呢? 梁奚音从楼上跳下来,摔得的实在是有些惨烈,血浆脑髓都摔出来了,脸也不完整,连让人见她最后一面的资本都没有。 陆姑姑赶回来时,给陆瑾笙带了陆遥的照片,后来葬礼上,陆瑾笙将陆遥的照片给梁奚音烧去了。 甚至坊间有人悄悄传,说陆瑾笙雷霆手段,明里暗里逼了多少人家破人亡,这都是报应。 不过无稽之谈,也没人理会就是了。 这一年是2005年,时间走到年底,十三岁的凉纾带着她那为数不多的行李来到了陆家。 是陆家老爷子陆礼贤亲自牵着凉纾从陆家大门进来。 有陆家老爷的威严摆在那里,这天倒是不少人在门口迎接凉纾,那一张张脸上全是笑。 男人们表情倒是还好,女人们明明心里都已经腐烂成了一堆细菌,但面上还似开了花地笑,特别讽刺。 陆礼贤不信牛鬼蛇神,他一生自负,也讨厌家宅里有人嚼舌根,有关凉纾是煞星,不吉利这类话,她们也只敢在私底下说说。 这些话更加不敢传到陆礼贤耳朵里。 但家宅大,每年的敬神拜佛仪式少不了,陆家祠堂里还摆放着历代陆家的掌权人。 此时正值旧历新年,陆家各处随处可见已经燃完的香火。 陆瑾笙当天不在家,他是晚上才回来的。 晚上在陆礼贤的书房,陆礼贤将凉纾牵到他面前,对他说,“这是阿纾,以后就是你妹妹。” 那是一张足够惊艳人眼睛的脸。 不过十三岁,却已然能够看出长大以后的绝代风华。 眼睛很美,清澈纯净,带着不属于她这个年纪的冷静狡黠。 眉毛、鼻子、嘴唇没有哪一处生的不好。 但陆瑾笙面上没有半点喜悦的情绪,他低头无声无息盯着那张脸,插在裤袋里的双手慢慢握紧,这是他唯一泄露情绪的地方,但是无人看见。 陆礼贤取下唇间咬着的大烟卷,镶嵌了玉石的龙头拐杖狠狠在地上一杵,发出震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