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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(7) (第2/3页)
一模一样,有种自以为是的正义感,见到弱者就有种莫名其妙的使命感, 宣兆垂眸,笑着说,龚叔,他才是我爸爸一手带大的,他比我更像是亲生儿子,对吧? 少爷,那你又何苦. 龚叔看着宣兆眼角和嘴角的青紫,欲言又止。 我本来也应该是他那样的。我时常在想,那个女人当初是怎么勾 | 引我爸爸的,仅仅示弱是不够的,一味倒贴应该也不够, 宣兆嘴角上扬,眼神却是冷的,要松弛有度,偶尔下些猛药。 龚叔刚想说什么,耳麦里传来声音:龚叔,人上去了。 少爷,他来了。 龚叔抿了抿嘴唇。 宣兆闭了闭眼:叔,我的药引子来了。 岑柏言踹门进去,一眼就看见宣兆低着头坐在沙发角落,右手无力地下垂,手腕缠着绷带,渗出不明显的浅红。 操! 他脑袋里 嗡 一下就炸开了,大步冲到宣兆面前。 宣兆讷讷地抬起眼,见到他神色极度震惊,低呼道:柏言? 你他妈傻吗! 岑柏言掐着他的肩膀大吼,被人打成这样也不知道找我帮忙? 小伙子,你是谁? 一边的龚叔缓缓发问。 岑柏言这才注意到包间里还有另外几个人,他下意识地认为就是这群人动了宣兆,当下眼神一沉,冷笑着操起一个酒瓶砸了过去 柏言! 宣兆瞳孔骤然紧缩。 第10章 不许喝酒 岑柏言由于愤怒额角青筋凸起,宣兆喊不住他,情急之下连拐棍都没来得及拄,跛着脚上去,从背后抱住岑柏言的腰:柏言,你冷静点,你听我说. 龚叔皱着眉,看着眼前这个满身戾气的少年:小伙子,你是不是误会了。 岑柏言不敢推开宣兆,生怕自己力气打点儿就把这瘸子掀翻了,于是强压着脾气转过身:行,你说,你这伤是怎么来的。 就是. 别他妈和我说是摔碎碗又撞门上,我不吃你哄小孩儿那一套! 宣兆抿了抿嘴唇,一贯带笑的眼睛里染上了不分明的痛楚。 岑柏言因为他这个眼神而心头一刺,挪开了目光说:是不是这人动的你? 不是, 宣兆忽然抬起双手抹了把脸,紧接着深深呼了一口气,良久才轻声说,是我妈妈,她是个. 疯子。 岑柏言一愣。 龚叔是酒吧的老板,他是关心我,来问我怎么回事的。 宣兆接着说。 龚叔在岑柏言身后沉默不语。 他是看着宣兆长大的,但他很多时候也不明白少爷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。 宣兆是冰冷且坚硬的,当年复健的过程慢长且痛苦,他愣是咬破了嘴唇也不叫疼,硬生生扛了下来;但某些时刻,宣兆也有柔软的一面,譬如他们本来的计划是由龚叔扮演要债的恶人,宣兆怕岑柏言真的对龚叔动手,所以把这出戏做了调整。 宣兆妈妈疯了不假,这几天发病了不假,他身上的伤都是她弄出来的也不假,但设法让岑柏言知道他受伤了、放饵引岑柏言来酒吧找他、借着一身的伤让岑柏言怜惜心疼也不假。 只是这剂猛药也太猛了,宣兆甚至不惜揭开自己最深的那个伤疤他的妈妈。 以至于龚叔也分不清,此刻宣兆流露出的无助与脆弱,到底有几分是真、几分是假。 你的. 岑柏言眉心紧蹙,难以置信,妈妈? 嗯, 宣兆嗓音一哑,抬头看着岑柏言,眼角嘴角的乌青在他白皙的皮肤上显得触目惊心,扯了扯嘴角,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,柏言,我觉得好丢人,我们走吧。 岑柏言这才注意到,宣兆嘴唇发白,肩膀竟然在发抖。 他被流氓骚扰、被带进派出所质问的时候都要把肩背挺得笔直,现在竟然浑身颤栗。 岑柏言定定看着他,片刻后揽过他的肩膀:好,我们走。 没事, 宣兆低声说,轻且坚决地推开了岑柏言,一瘸一拐地走到沙发边捡起拐棍,我自己能走。 岑柏言走在他后边,看着他又努力把肩膀绷得笔直,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。 她精神情况不太好,反反复复的,最近又认不出我了。 大学城的烧烤摊上,岑柏言和宣兆面对面坐着,岑柏言抢下宣兆手里的啤酒,给他塞了一杯热牛奶:都伤成这德行了还喝酒,